萬科建筑信息化管理平臺:全流程數據在線,BIM呈現建筑真實狀態


2016年的一天,郁亮突然想看看中西部區域的銷售數據,他的秘書立即給區域總經理打了電話,區域總經理隨后又分別聯系重慶等分公司,直到第二天,銷售數據才躺在郁亮的辦公桌上。
這正是郁亮發起“沃土計劃”的原因之一。
2012年,萬科開始從單一住宅開發商向物業服務、長租公寓、商業、物流、養老等領域延伸,此后隨著中國房地產行業形勢的變化,轉型力度逐步加大。但低頻高值、一錘子買賣的住宅開發業務,和高頻低值、不斷交互的新業務完全是兩個邏輯。萬科的開發業務雖然在業內以精細化著稱,但低頻業務的精細化到了高頻業務,仍然顯得粗放疏漏。萬科高層意識到,必須借助技術手段,提高整個公司的數字化程度,才能適應業務的變化。
2015年底,郁亮提出沃土計劃,由高級副總裁孫嘉掛帥,希望通過技術適應新業務并重塑萬科主營業務,讓地產開發開啟毛巾擰水模式。
“過去一筆生意賺幾十萬、上百萬,現在,萬科要鍛煉的是賺小錢的能力。”孫嘉近日在接受《財經》專訪時說。
吃穿住行是中國人的頭等大事,而“住”是目前唯一一個被高科技遺忘的領域。過去十年,中國房地產生意拼得是拿地實力與金融杠桿,一排排商品房就像印鈔機,源源不斷地為開發商提供現金牛奶。
“如果只看數據,2018年中國房地產市場似乎很完美。但是,那個市場單邊快速上漲的時代已經結束了。地產白銀時代更多變、更細膩,競爭更激烈,需要更高的技術含量。”2019年初,郁亮在年報中的《致股東》信中寫道。
現在,郁亮再想了解中西部區域的銷量,通過手機就能實時看到,而且,如果重慶地區某樓盤銷量遲緩,智能系統還會在當天向他的手機發送預警信號。
地產行業的數字化可以用一窮二白來形容,孫嘉覺得萬科更像在補課,而他學到最多的就是如何在保護萬科自由文化的同時,提高數字化變革的執行力。
不懂技術的技術負責人
2016年初,深圳大梅沙總部,郁亮找時任上海萬科總經理孫嘉談了一次話。郁亮希望孫嘉接任萬科CFO職位之余,也能牽頭負責沃土計劃。這讓孫嘉很驚訝,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,理由很簡單:自己只懂業務,不懂技術。
但郁亮認為數字化改造是萬科的重大變革,這場變革應當遵循華為總結出來的兩條管理原則:不能讓沒有全局觀的干部主導變革,不能讓沒有業務實踐經驗的人參加變革。
萬科的體制是精總部、強區域,很難由上至下的通過行政命令實施數字化變革。但數字化改造需要業務與技術的深度融合,要打破約定俗成的工作習慣、破除某些部門的既得利益。郁亮對此心知肚明,這正是他選中孫嘉的原因。
1978年出生的孫嘉哈佛商學院畢業,2007年從麥肯錫加入萬科,2008年出任萬科戰投部第二任總經理,2012年出任上海萬科總經理,2015年帶領上海萬科成為中國地產行業單一城市公司的銷量冠軍。完全符合全局觀+強業務的標準。
孫嘉也早就意識到地產行業受到的沖擊。同在深圳的金融公司平安開始有不動產團隊,互聯網大佬騰訊重倉投資了長租公寓,這些擁有高新技術的跨界公司已經侵入到萬科的主要領地。
而萬科內部的業務生態也在發生改變,基本盤地產業務增長空間日益見頂,長租公寓、商業、物流、養老等新興業務不斷擴張,但與賣房子不同,這些業務對個性化服務能力和精細化運營管理能力要求更高,只有充分數字化的萬科才能跟上需求。
“萬科數字化是從無到有的過程,以我對組織、業務以及文化的理解,也許可以避免(數字化變革在)初始階段胎死腹中。”4月23日,孫嘉對《財經》記者說。
選阿里還是IBM
萬科“沃土計劃”的初步規劃是從2016年至2024年,每三年一個階段,第一階段實現企業內部信息化建設,所有數據上線;第二階段,行業數字化轉型,打通數據,產生商業洞見,改進商業流程;最后階段,實現智能化,把萬科打造成一家平臺型、生態型的retech公司(realestate tech,對應fintech)。
戰略大方向定下后,孫嘉開始糾結基礎技術架構是集團自建,還是尋找合作伙伴。
“坦白講,萬科不可能自建,自建需要百億級的投入,很可能最后數字化還沒干出成績,我就被換掉了。”孫嘉說。他最終選擇了對外合作,希望在基礎平臺上做迭代,培養萬科自己的科技公司。在沃土計劃中,麥肯錫提供咨詢服務,IBM負責整體的IT架構設計和系統實施。合作伙伴為阿里云、華為、微軟、SAP等,這些公司分別為萬科提供公有云平臺、智慧園區PAAS平臺、AI、ERP軟件支持。
在選擇哪家合作伙伴幫助萬科搭建整體IT架構的問題上,技術團隊非常猶豫。
矛盾點在于阿里會讓萬科更加互聯網化,但是,IBM、華為的傳統基因能讓萬科找到更多共鳴。最終,萬科決定選擇懂大型制造企業轉型,并且作風相對謹慎的合作伙伴。
萬科文化一直推崇創新、尊重員工,其近50家一線城市公司各有特點。孫嘉非常擔心數字化轉型時,管理、技術應用的統一標準,會限制各地區的業務靈活性。為此,華為和IBM反復強調,只提供整套變革的流程方法,留足夠的靈活性給各個業務單元,在統一架構下,每個業務可以有自己的應用。
有小前端的靈活性,又有大后臺的集中,這是萬科想達到的理想狀態。
最難的是協同
深圳南山區科技園被稱為小硅谷,兩年前,萬翼科技有限公司(下稱“萬翼”)從萬科大梅沙總部搬到了這里。距萬翼的辦公樓約500米遠,就是騰訊濱海大廈,萬翼的隔壁是微軟亞太研發集團南方總部。
為了保障沃土計劃順利實施,萬科在2016年成立了萬翼,目前,萬科的住宅開發、產業辦公、物流等板塊的數字化均由萬翼來完成。
萬科希望萬翼是一家徹頭徹尾的互聯網科技公司,而在大梅沙,地產烙印始終太過濃厚。遷址后的萬翼無論是高管還是技術人員,都不用西裝領帶,可以穿著T恤上班,公司辦公區還拆掉了格子間擋板,所有員工都在一個開闊、透明的空間內溝通。
2016年下半年,孫嘉請來了IBM全球服務部合伙人謝志方為萬翼的總經理。謝志方在IBM十多年, 幫幾十家大型企業做過數字化轉型。來到萬科后,他迅速開啟招兵買馬模式,向一線科技公司招攬人才?,F在,萬科的技術團隊從幾十人擴張到500多人,其中90%來自外部公司。
萬翼辦公區的對面就是一排綠色系的睡眠倉,這是員工的休息港。前兩年,數據采集上線階段,萬翼團隊經常熬到深夜。
朱晗是萬翼數據平臺合伙人,此前她曾在沃爾瑪、特斯拉做數據分析和商務智能分析。剛到萬科時,這家公司的技術基礎讓她有一些驚訝。她對《財經》記者回憶說:“很難想象在一家世界500強公司里,業務使用數據是需要口口相傳的。在硅谷,普通初創公司的員工也知道數據可以自己從平臺上找。”
2016年初,萬科存在多口徑的數據孤島,業務數據缺乏統一標準。如一套房子的套內面積,從研發人員到工程部,再到監理各不相同,這就需要集團先統一標準,講明什么是套內面積,再采集上線。朱晗來到萬翼后,每年都有一半的時間在出差,奔波在不同的城市公司,和一線的業務同事坐在一起,核對數據,了解他們的業務流程。
沃土計劃開展三年,萬翼團隊都有一個共同體會,最困難的就是協同。萬科的精總部、強區域管理架構,讓47個城市公司擁有很大的靈活自主性,這是萬科的優點,也是其自上而下強制執行數字化變革的阻礙,萬翼團隊需要在其中找到一個平衡點。
麥肯錫和華為給出的建議是雙向融合,不僅讓后臺技術人員往前端業務走,也要讓前端業務人員更多地走到后臺。
技術人員只有真正了解業務部門的核心需求和痛點,才能更好地研發產品。孫嘉回顧說,這是一個最初雙方互相看不上、看不懂,到最終協作融合的過程。
從2017年開始,沃土計劃開始實施多兵種作戰,采取集團內自愿報名的方式,從全國各地分公司招收業務骨干,他們分別來自營銷、工程、財務、成本等部門。一期學員約有100多名,這些業務人員在深圳和萬翼的技術人員同吃同住,時間為三個月到半年。
夏明超現在是萬翼智慧園區合伙人,三年前,他還在唐山萬科做成本管理經理,2017年,作為第二期沃土計劃的學員,他來到深圳的萬翼。
在萬翼辦公區,有一個可以容納七八十人的“中心小鎮”,階梯式坐椅,逐級而上,圍繞著中心講臺鋪開,夏明超對這里印象深刻。那段時間,他每天都在這里和技術部門一起吐槽、聊天。“感覺像回到了大學,就是坐一起聊業務,討論工作流程,看技術在哪個節點能讓工作更省事。”
以前在唐山萬科,夏明超做了多年的成本管理,每到成本核算時,他都頭大,一個成本數據要對比幾百張excel表格,既耗時又費力。但是,2017年,這些數據已經全部錄入到數據庫中,他再想查找任何物料的成本,只需到數據庫中隨時提取。
和技術部門的融合,改變了夏明超很多工作習慣。“做成本幾年了,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專業的,熟悉的工作方法自然不想改變,現在遇到問題會聽取隊友的意見,也會考慮是否能用技術手段來解決。”
夏明超在萬翼的那段時間,總會有相熟的同事打電話問他情況,如萬翼到底在做什么?體驗如何?他感到身邊大多數同事對科技與業務的融合還是很感興趣的,只是更改工作習慣,離開舒適區每個人都會有抵觸。其實,這些業務骨干還有其他顧慮,來到深圳離開崗位過久,手頭的工作怎么辦?半年后再回去,原單位是否還有自己的位置。
那時,來到萬翼的一線業務人員普遍有一個共同特點,其所在大區業務相對成熟、穩定,直屬領導對沃土計劃充分支持。
孫嘉認為,沃土計劃在第一階段能順利實現,在流程標準化、強管控和充分授權一線的管理模式中能找到平衡,關鍵在于萬科是一個高度認同合伙文化的公司,否則無法做到從上到下,有人的出人,有力的出力,有資源的出資源,有經驗的出經驗。
例如,集團總裁祝九勝了解到招行的數據系統走得好,他不僅親自聯系招行技術團隊,策劃交流活動,還全程參與其中。
而在沃土計劃初期最艱難的那段時光,孫嘉和業務大區的區首通個電話,就能把一個分公司副總調過來支援半年甚至一年。
解決業務痛點
目前,萬科已經完成了沃土計劃第一階段的信息化建設。2017年,萬科上線了ICP(核心業務平臺),在這一平臺上萬翼團隊自主研發了工程、設計、采購、成本、財務等地產開發核心業務系統。
萬科的財務系統已經實現工程付款的全流程在線化。當一個供應商在線上提出付款申請,原來需要兩個月才能完成的付款環節,現在只需要10天-15天,在線上原有的21個環節被優化成11個,流程周期縮短了75%。而且供應商可以從移動端看到整個付款的進度,明確知道每一個時間節點的審批情況。拿著萬科的應付款數據,他們還可以做信用認證,向金融機構申請貸款。
施工款、供應商回款涉及多方利益,ICP的上線較為有效地預防了貪腐問題。全流程透明后,供應商無法為了快速回款向萬科相關人員行賄。同時,人性化、高效的回款體驗,以及對供應鏈金融的支持,也讓萬科在尋找供應商時,有了更優的議價空間。
除了整體業務系統上線,萬翼團隊還實現了他們最初的想法,每塊業務都有自己的創新空間,比如自主研發的營銷小程序置業神器。
現在,一個家在北京但想購買深圳萬科星城樓盤的用戶,可以通過手機登陸置業神器,選擇深圳地區后,不僅可以看到萬科星城的詳細信息,還能了解到周邊的生活服務設施。如果用戶不熟悉深圳的地理環境,置業神器中還提供地圖找房。與此同時,自動關聯的銷售顧會看到他的訪問軌跡,主動在線上和他溝通。
置業神器對購房者和萬科營銷人員提供兩套不同的登入端口,營銷端口的界面不僅可以看到每個樓盤的圍觀量,還可以看到客戶來源、樓盤的成交率等數據。目前,萬科有的樓盤近40%的看盤客都來自置業神器的導流。
以前,一個樓盤賣得好不好,廣告定位是否準確,要過一個月的宣傳周期,營銷數據返回才能判斷?,F在,通過置業神器中每個樓盤的點擊量、圍觀量、到店率就可以實時得到反饋。過去一個月改一次廣告策劃,現在營銷部門可以一天出一個方案。
隨著數據陸續上線,萬科也在逐漸沉淀自己的核心數據資產,推出了智慧數據平臺(IDP)。
朱晗介紹,ICP是基礎管理平臺,相當于一個業務系統,基礎業務管理,如成本核算、采購等都在這個系統上運行。而IDP平臺更多的是對搜集的數據進行建模、分析,從而對萬科地產開發的各個環節提供商業洞見。
如IDP平臺的營銷板塊已經可以綜合內外數據,對萬科各大區的銷量進行分析和監控,從而判斷區域銷量是否正常,如果平臺監測出銷售情況異常,還會及時預警,并當天反饋給相關管理層。朱晗希望IDP平臺可以提供更多的商業預判,如通過數據判斷哪些地方會出現商品房供不應求,哪些地區需要提前準備去庫存方案。
“中美數據建設的差距,重點并不在于點狀算法技術,其實很大部分頂尖數據科學家都是華人。差距點反而在于日常的數據基礎建設和數據驅動決策(data-driven)的工作方式。”朱晗說。
有了ICP、IDP兩個平臺,萬科的BIM(建筑信息化管理平臺)應用有了更好的業務基礎。
十多年來,中國房地產行業在樓盤的設計、施工階段都是采用2D圖紙,這就導致設計院之間,設計院與施工單位之間,都會出現數據誤差。行內把這種情況稱為不交圈,不交圈帶來的后果就是施工階段跑冒滴漏狀況頻出,浪費成本,影響施工效率。
早在2014年萬科就開始BIM的探索和應用。近幾年底層架構完善后,萬科開始全方位實施BIM解決方案。2019年3月,在萬科成都君逸項目現場,工程師利用手機終端就可以指導現場作業。由于采用了BIM全生命周期技術,設計、施工、管理各方都實現了可視化和信息共享。
不僅如此,由于BIM技術立體呈現了建筑的真實狀態,全流程數據在線,使采購算量環節更加精準,防止了采購浪費;而在施工階段,也更容易糾正施工錯誤,節約了人工和時間。據悉,目前深圳萬科30多個項目已經全部采用BIM解決方案。
但謝志方認為,BIM在中國地產行業的應用還面臨很大挑戰。房地產開發產業鏈太過冗長,要實現全流程的BIM解決方案,只有萬科一家還不行,需要設計、施工、監理等全產業鏈的共同協同。
隨著萬科上線系統的增多,投訴也接踵而至。
在萬翼辦公區門口,有一塊落地大屏,每天早晨員工們上班,出了電梯第一眼就能看到屏上的信息,這些信息來自萬科5萬名員工的吐槽。如置業神器、IDP平臺、ICP平臺,所有不良體驗,以及好的點子都在這里滾動發布。
一個月前,由于置業神器更新問題,天津分公司的一名銷售人員在當地打開置業神器App時,系統并沒有定位到他的位置,也沒有按定位給他推薦萬科的樓盤。“如果系統正常,這些功能都可以實現。這直接影響我向客戶推薦房源。”當天,這名銷售人員在天津的吐槽實時反映在了萬翼公司的門口大屏上,技術人員上班發現后,當天就解決了問題。
尋找同盟軍
孫嘉認為數字化轉型轉到深處就是一場管理變革,這場變革是一個長期工程。真的做了沃土計劃后,他才后悔,覺得自己把轉型時間定短了。他一直希望可以摸索出一個數字化轉型的平衡點,既能保留萬科推崇創新、尊重員工的文化傳統,也加強業務推進時的執行力。
2017年夏天,團隊已經研發出了多個系統,ICP、翼銷售、eHR、服務家(客服系統)等。但是,因為不知道系統的使用效果,集團下面的城市公司有些猶豫不決。
物業公司不想把數據給營銷部門,因為怕自己的客戶被騷擾;HR不想上傳招人流程與數據,因為習慣了原有的工作模式;成本與結算部門反彈更大,與錢相關的業務總是最敏感的。
要找到同盟軍,這是孫嘉的第一個反應。佛山和杭州兩家分公司在沃土計劃中表現最主動,因此,被作為試點,最先上了這些系統。幾個月后,這兩家公司打通了地產開發業務的各個環節,決策數據變得更加準確,工作效率也得到快速提升。
有了成功案例,質疑聲漸漸變小,2017年底這些系統在整個集團迅速鋪開。謝志方告訴《財經》記者,萬科數字化的速度,比他過往做過的任何一個案例都要快。
數字化推進過程中,萬科的打法是,一方面要快,一方面也要給不同部門留緩沖區。根據業務的不同特點推進。
在職能部門中,萬科希望人力資源的招聘全部在線,每個招聘對象的信息錄入后,數據庫中就可以得知求職者的應聘次數、表現。有了這些數據做參考,就算雙方沒談成,下次出現合適的崗位,也能幫助人力資源部快速做決策。但目前,萬科內部仍有很多招聘在線下完成,并沒有線上錄入,但孫嘉也沒強制推行。
而與財務、現金流直接相關的應用,從推出第一天開始,內部就強制上線。如招采、工程款支付環節,如果不走線上流程,集團完全不審批。
如果說過往三年的數字化轉型有何遺憾,孫嘉印象最深的是集團的互聯網基因不夠濃厚,業務與技術融合不夠充分。至于萬翼如何才能走得更遠,孫嘉認為集團還需要在管理模式上有所突破?,F在萬翼90%以上的業務都是服務萬科內部公司,工資由集團獎金池撥款,并沒有完全市場化。
從2016年開始,孫嘉的角色就在不停切換。他每天開會的關鍵詞總是從銷售額、庫存、周轉率,秒變成日活、黏性、轉化率。
今年5月初,孫嘉的職位有了新變化,他不再擔任萬科的CFO,也不再主導萬科數字化變革,而是從總部到了區域,成為萬科南方區域事業集團首席執行官。大灣區的發展紅利,已經讓這里成為地產公司必爭的戰略要地。對于孫嘉,這是他最熟悉的戰場。
“就數字化而言,我留給下一任的,也許不是最先進的,但一定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平臺。”在《財經》記者的專訪中,孫嘉認為自己對于萬科數字化的作用就像一級火箭,起到的是點火、升空的作用,而最終帶著衛星到太空遨游的一定是后面的火箭,是更專業、更有經驗的人。
BIM技術可展示整個建筑生命周期,包含建造過程及運營過程:而建筑與機電、結構等系統都可同時或個別呈現出來。以上內容就是“萬科建筑信息化管理平臺:全流程數據在線,BIM呈現建筑真實狀態”,更多BIM熱點資訊/教程分享敬請關注環球網校!也可點擊下方免費下載領取精品學習資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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